易錯字辨析(二)
2009-09-04 14:48:01中教網(wǎng)
“跡”與“績”
“跡”與“績”這兩個字音相同,字義不同,在書報刊上也常被混用。
“跡”表示留下的痕跡,如足跡、蹤跡、印跡、筆跡;前人留下的遺跡,如古跡、陳跡;人們做過的事情,如事跡;還有形跡、跡象等。
“績”則表示業(yè)績,如成績、功績、戰(zhàn)績、勞績等。“先進(jìn)事跡”也包含業(yè)績的內(nèi)容,但主要指已做過的事情,所以用“事跡”而不用“事績”。“古跡”主要指古代的遺跡,多指古代留傳下來的建筑物,所以用“古跡”不用“古績”。
“記”與“紀(jì)”
“記”與“紀(jì)”這兩個字,音相同,義也相近,有時還可以通用,所以書報刊上常常會混淆。
一般說來,“記”的使用范圍廣,如記得、記分、記工、記功、記掛、記過、記恨、記號、記取、記事、記誦、記性、記敘、記憶、記賬、記載等。“紀(jì)”的使用范圍較小,如紀(jì)綱、紀(jì)律、紀(jì)元、紀(jì)年、紀(jì)傳等。
“記”和“紀(jì)”有時也可以通用,如紀(jì)念和記念、記錄和紀(jì)錄、紀(jì)要和記要。所謂通用,即是說用了哪個都不算錯,但不等于說可以任意使用。人們在習(xí)慣上,是加以區(qū)別的。如“紀(jì)念”不用“記”;“會議記錄”不用“紀(jì)”,而“紀(jì)錄片”就不用“記”;“會議紀(jì)要”“紀(jì)實文學(xué)”又不用“記”。這是約定俗成的。例如,書名、文章名均用“記”,如日記、筆記、傳記、游記;而記載旅行的文章,卻稱之為“紀(jì)行”,不能用“記行”。“游記”和“紀(jì)行”意思差不多,用詞有分工,不能混用。
“撿”與“揀”
“撿”與“揀”這兩個字音同,部首也相同,因此,書報刊上時常混用,其實它們的字義有明顯的區(qū)別。“撿”表示拾取的意思,如撿東西、撿破爛、把地上的垃圾撿起來等。“撿”可用“拾”來代替,有撿拾、拾取、拾荒、拾物等詞。“揀”表示挑選、選擇的意思,如揀選、揀擇、挑肥揀瘦、挑三揀四等。“揀”不表示拾取的意思,所以不能用“撿”或“拾”代替,不能說“挑肥撿瘦”或“挑肥拾瘦”。
“交”與“繳”
“交”與“繳”音相近,字義有區(qū)別,也有相近之處,使用時容易混淆。
當(dāng)“交”表示到達(dá)、連接、交叉、結(jié)交、交往等意思時,不會與“繳”混淆。當(dāng)“交”表示轉(zhuǎn)移的意思時,就容易與“繳”混淆了。區(qū)別這兩個近音字的關(guān)鍵在于:當(dāng)把事物轉(zhuǎn)移給對方時用“交”,如交班、交差、交白卷、交代工作、交付訂金、交換商品等:而當(dāng)這種轉(zhuǎn)移是指履行某種義務(wù)或被迫交出時,就應(yīng)該用“繳”字,如上繳、繳費、繳納公糧、繳納黨費、繳獲敵人武器、繳槍不殺等。
“決”與“絕”
“決”與“絕”這兩個字同音而又字義相近,有時所表示的意思不易分清,所以在書報刊上常;煜`用。該用“決”時,用了“絕”字,如“絕不同意”;該用“絕”時,卻用了“訣”,如“決無此事”。
區(qū)別“決”與“絕”的用法,關(guān)鍵在于:“決”作為副詞用時,表示一定、堅決的意思,如決不退縮、決無異言、決無例外、決沒有好下場等;“絕”作為副詞用時,表示完全、絕對的意思,如絕對正確、絕沒有錯、絕無此事、絕非偶然、絕不相同等。兩者所表示的意思是有差異的,不能混淆。比如“絕不同意、絕不動搖、絕不等閑視之”都誤用了“絕”,本意是“堅決”,應(yīng)用“決”而不能用“絕”。“決無此事、決無次品、決沒惡意”,本意是“絕對”“完全”沒有的意思,所以應(yīng)用“絕”而不能用“決”。此外,“絕”還表示極、最的意思,如我們的同志絕大多數(shù)是好的、這位藝術(shù)家的技藝絕高、他的比喻絕妙等。
“懇”與“肯”
“懇”與“肯”音同,字義有明顯差別,但容易混用。
要正確使用這兩個字,必須辨清這兩個字的字義。“懇”表示真誠、誠懇的意思,例如誠懇、勤懇、懇切、懇求、懇請、懇談等,這些詞里的“懇”,都不能寫成“肯”。“肯”表示的意思是樂意不樂意、承認(rèn)不承認(rèn),例如肯去、不肯去、肯接受、不肯接受、肯干、不肯干、肯定、不肯定,還有表示同意的首肯。
這兩個字的使用,還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。表示誠懇請求,用“懇請”或“懇求”,但在回答“你肯不肯求我、肯不肯請我”時,就可以用“我肯求你”“我肯請你”,當(dāng)然這兩種用法意思是很不一樣的。
“懇”和“肯”在用法上,也是有明顯區(qū)別的。“懇”經(jīng)常作為一個詞素和另外的詞素構(gòu)成詞語,作形容詞或動詞用。如懇切、誠懇是形容詞,懇求、懇請是動詞。“肯”除了構(gòu)成肯定、肯干等詞之外,一般是單獨作為一個詞,作助動詞用。如肯來、肯去、肯承擔(dān)、肯接受等,這些都是詞組,其中的“肯”作為一個詞。
“蘭”“藍(lán)”“籃”
“蘭”“藍(lán)”“籃”音同,義不同,是不能混用的。
“蘭”指蘭花、蘭草,不表示顏色,該用“蘭”不能用“藍(lán)”。“藍(lán)”指顏色,如藍(lán)色、藍(lán)晶晶等,又如感光后變成藍(lán)色的圖紙叫“藍(lán)圖”,著作所根據(jù)的底本稱“藍(lán)本”。“蘭”“藍(lán)”也作姓氏,不可混淆。花籃、菜籃、籃球等,都要用竹字頭的“籃”,與顏色無關(guān),不能用“藍(lán)”。
蘭、欄、攔已簡化為蘭、欄、攔,但“瀾”并未簡化成“欄”,不能混寫。色彩斑斕,不能寫成“斑瀾”。“闌干”與“欄桿”可通用。衣衫襤褸的“襤褸”可寫成“藍(lán)褸”,但不能寫成“籃褸”。
“愣”與“楞”
“愣”與“楞”這兩個音相近的字,偏旁不同,義不同,本來不會混用,由于一度將“愣”作為異體字,用“楞”來代替“愣”,所以現(xiàn)在“愣”雖已不作為異體字,恢復(fù)使用,可是至今仍見“愣”與“楞”混用的現(xiàn)象。
“愣”為豎心旁,意為失神、呆、魯莽,常與人的性格、情態(tài)有關(guān),如發(fā)愣、愣神、愣怔、愣頭愣腦、愣小子、愣頭青等。而“楞”是木字旁,與“棱”字同,表示棱角或物體突出部分。所以兩個字字義不同,是不能混用的。
“練”與“煉”
“練”與“煉”音同,且字形相近,也是常常被混用的同音字。但這兩個同音字的字義是有區(qū)別的,須加以辨清。
“練”主要表示訓(xùn)練、練習(xí)的意思。如練功、操練、練兵、練武、勤學(xué)苦練等。凡表示訓(xùn)練、練習(xí)的,都用“練”,不能用“煉”。還有,表示人的老練、熟練;表示語言的精練、簡練,也用“練”。
“煉”則是鍛造和冶煉的意思,人的各種鍛煉均用“煉”,如體育鍛煉、思想鍛煉。“精煉”是指提煉精華,除去雜質(zhì),如精煉石油。煉字煉句,表示反復(fù)錘煉,使語言精美,所以用“煉”不用“練”。
“了”與“瞭”
“了”與“瞭”是近音字。過去曾把“瞭”字簡化為“了”字,“瞭望”曾作“了望”。1986年10月10日國家語委會重新公布《簡化字總表》時對幾個字作了調(diào)整:凡“瞭”字讀音為liǎo時,仍簡化為“了”,義為明白、知道,如了解、明了、了如指掌、一目了然等。當(dāng)讀liào時,“瞭”不再簡化為“了”,如瞭望、瞭瞧見、瞭哨、瞭高、瞭望哨、瞭望臺等。至今仍有一些書報刊在使用“了望”,這就錯了。
“蔓”“曼”“漫”
“蔓”“曼”是一對同音字,義相近,但有細(xì)微區(qū)別,不能混用。“蔓”是一種草,叫蔓草,是具有攀援莖的植物。“蔓延”形容像蔓草一樣不斷向周圍擴(kuò)展,如荒草蔓延滋長、火勢蔓延等。“曼”表示長、遠(yuǎn)的意思。“曼延”表示連綿不斷,如曼延曲折的羊腸小道,沒有向周圍蔓延開來的意思。“漫”也有擴(kuò)散的意思,但一般是指水過滿,向外流,如漫溢。也有“漫延”,雖有遠(yuǎn)的意思,但擴(kuò)散的范圍廣,如沙漠一直漫延到遙遠(yuǎn)的天邊,這里不能用“曼延”,也不能用“蔓延”。
“渺”與“緲”
“渺”與“緲”這兩個字,音同形近,字義也基本相同,往往容易混用。
“渺”意渺茫,表示因遙遠(yuǎn)而模糊不清,如渺若煙云、渺無人跡、渺無聲息;“渺”也指小,如渺小、渺不足道。而“緲”常與“縹”組成“縹緲”一詞使用,形容隱隱約約,若有若無,如虛無縹緲、云霧縹緲,也作飄渺,但不能用縹渺。渺茫與淼茫、渺遠(yuǎn)與邈遠(yuǎn),可以通用。
“模”與“摹”
“模”與“摹”這對同音宇,義相近,有時可通用,有時不能通用,要仔細(xì)區(qū)別,避免誤用。模仿與摹仿、模擬與摹擬通用,用前者為好。摹寫與模寫也通用,用前者為好。“模”除了仿效的意思外,還指法式、規(guī)范、標(biāo)準(zhǔn),如模型、模本、模式、楷模、模特兒等,這里用“模”,不能用“摹”。“摹”指照著樣子寫或畫,如描摹、臨摹、摹寫、摹本等等。
“磬”與“罄”
“磬’與“罄”這兩個字音同,字形也相近,書報刊上常;煊,其實這兩個字字義相差很大,不能混用。
這兩個字從字形上就能辨清它們的區(qū)別。“磐”下從“石”,指古代打擊樂器,形狀像曲尺,用玉或石制成;也指佛教的打擊樂器,形狀像缽,用銅制成。“磬”下從“缶”,缶是一種裝物品的瓦器,類似缸。“罄”原指瓦器中空了,后引申為空、盡的意思,如告罄、罄盡、罄竹難書、罄其所有等。
“溶”與“融”
“溶”與“融”音同義不盡相同,使用時要細(xì)加區(qū)別。“溶”表示溶化、溶解,“融”也表示融化的意思。冰雪化成水,可用“溶化”,也可作“融化”。但“溶解”與“融解”意思不同,就不能通用。“融解”僅指積雪融化,而“溶解”意思更為復(fù)雜,是指一種物質(zhì)均勻分布于另一種物質(zhì)中成為溶液,如糖溶于水、溶液、溶劑等。
“溶溶”與“融融”也往往混用,其實意思不同,不能通用。“溶溶”表示寬廣,如月色溶溶、江水溶溶:“融融”則形容和睦快樂,如春光融融、其樂融融。
凡幾種不同事物合成一體,稱“融合”。融洽、融會、融通等,都用“融”。“溶”表示溶解,成為溶液,而不用“溶合”。
“擅”與“善”
“擅”與“善”同音但義不盡相同。它們都可以與另外的詞素構(gòu)成表示“長于、善于”意思的詞,但用法不同,若不加以細(xì)辨,就容易混用。表示長于的,如擅長書畫、擅長刻。槐硎旧米缘,如擅自做主、擅離職守,這里都要用“擅”,不能用“善”。表示在某一方面具有特長,除了用“擅長”,也可以用“善于”,如善于辭令、善于公關(guān)、善于團(tuán)結(jié)群眾。但不能用“擅于”“善長”,如“擅于書畫”“善長(于)辭令”,這樣就用錯了。
“生”與“身”
“生”與“身”是兩個很普通的常用字,一般不會用錯,但由于兩字音近且某些義項相同,往往因分辨不清而誤用。主要表現(xiàn)在“出生”與“出身”,“終生”與“終身”常常用錯。
“出生”與“出身”的詞義完全不同。“出生”是動詞性的,如出生地、出生日、出生證等。“出身”有其獨特含義,指家庭出身成分,又可表示人的地位、身份、職業(yè)、職務(wù)的來歷,如行伍出身、科班出身等。
“終生”與“終身”都用得十分普遍,二詞大同小異,區(qū)別較微小。“終生”指生命的全過程,即過去、現(xiàn)在和未來,整個的一生,且多就事業(yè)說,如終生勞累、終生從教、奮斗終生等。“終身”往往指生命的未來直至生命結(jié)束即“死”,且多就切身的事說,如終身不娶、終身殘疾、終身伴侶、抱恨終身、終身制等,均指“后輩子”,非“一輩子”。弄清兩詞的“微殊”,才不致用錯。
“廝”與“撕”
“廝”與“撕”系同音字,義卻不同,不能混淆。
要正確使用“廝”與“撕”這兩個同音字,必須辨清宇義。“廝”除了指男性仆人如小廝,對人輕視稱呼這廝、那廝外,主要意思為互相,多見于早年白話小說,如廝打、廝殺、廝混等。“撕”是用手撕裂東西,泛指使事物分裂。如撕書、撕布、撕掉畫稿、撕毀協(xié)定,還有綁票的匪徒勒索錢財未得逞把擄去的人質(zhì)殺害,叫撕票。
與“廝”“撕”同音的還有“嘶”,意為馬叫,如人喊馬嘶,亦指聲音嘶啞,如聲嘶力竭。
“灘”與“攤”
“灘”與“攤”音同,字形也相像,但義不同,不能混淆。“灘”指河、海、湖邊水深時淹沒、水淺時露出的地方,泛指河、海、湖邊比岸低的地方,如河灘、海灘、沙灘等;也指江河中水淺多石而水流急的地方,如險灘。而“攤”主要有四層意思:①擺開、鋪平,如攤牌、攤場、把涼席攤在床上,把事情攤到桌面上等;②指設(shè)在路邊的售貨處,如地攤、菜攤、水果攤等;③分擔(dān),如分?jǐn)偂偱傻;④指烹飪時把糊狀食物倒在鍋中攤平,如攤雞蛋、攤薄餅等。這兩個字的區(qū)別還在于:“攤”可以作為量詞,而“灘”不作量詞。“攤”作為量詞時,用于指攤開的糊狀物,如一攤血、一攤水、一攤稀泥、一攤污漬等。
“詳”與“祥”
“詳”與“祥”不但同音,字形也相近,但字義有明顯區(qū)別,不能混用。
要正確使用“詳”與“祥”就要區(qū)別這兩個字的字義。“詳”有三層意思,即:詳細(xì)、說明、清楚。如詳談、詳盡、詳密、詳明、詳情、詳悉、不厭其詳、這本書的注釋詳略不一、這些人的生享年月不詳?shù)取?ldquo;祥”主要指吉利、吉兇之兆,如吉祥、不祥、祥云、祥瑞等;也用于喪祭名,如大祥、小祥等。
“象”與“像”
“象”與“像”同音義近而又有區(qū)別,因此使用時常常容易混淆。報刊上“象”與“像”混用、誤用的情況相當(dāng)普遍。
國家語言文字委員會1986年10月川日公布的《簡化字總表》對原文字改革委員會1964年編印的字表中的少數(shù)字作了調(diào)整,其中就有“像”不作“象”的繁體字處理。兩字的區(qū)別如下:
“象”表達(dá)下述三種意思:①表示動物,如白象、象牙、象鼻山;②表示形狀、樣子,如景象、氣象、印象、萬象更新;③表示仿效、模仿,如象形、象聲、象征。
“像”表示下述四種意思;①表示人像,如肖像、畫像、繡像:②表示相似,如兩人很相像、他像他父親、這只貓畫得不像:③表示如同,如天像要下雨了、工地上的燈火好像布滿天空的星星:④表示比如,如瓜子的種類很多,像西瓜子、南瓜子、香瓜子等。“想像”與“想象”通用,首選詞型為“想像”。
“須”與“需”
“須”與“需”也是書報刊上常常容易混淆的同音字,如“必須解決”常誤為“必需解決”。其實,這兩個字的分工是明確的,有時因字義掌握不準(zhǔn),就容易混淆了。
要區(qū)別“須”與“需”這兩個同音字的用法,主要掌握:“須”表示人的意愿,如必須努力、務(wù)須注意、須要堅持等;也表示對所從事活動必須知道的事項,如大會須知、考試須知、參觀須知等。“需”則表示需要、需求的意思,如需要空氣、需要糧食、需要知識、按需分配、從群眾的需要出發(fā),等等。
書報刊上最易相混的是“須要”與“需要”,“必須”與“必需”。其實要加以區(qū)分辨別也不難。“須要”是一定的意思,而“需要”則表示需求的意思,如教育兒童須要耐心,教育兒童需要時間,這樣就分清了。“必須”有一定要的意思,而“必需”則有一定得有的意思,如學(xué)習(xí)必須刻苦鉆研,學(xué)習(xí)必需合理安排時間。
“意”與“義”
“意”與“義”音同,義并不完全相同。“意”在表示心愿、愿望(中意、滿意)和意料、料想(意外、出其不意)的意思時,不會與“義”混用。“義”在表示正義(道義、大義滅親)、合乎正義或公益的(義舉、義演)和因撫養(yǎng)而成親屬(義父、義女)等意思時,也不會與“意”混用。
但“意”常構(gòu)成“意思”一詞,“義”常構(gòu)成“意義”一詞,這時其意思差不多,容易混淆,必須加以辨析。
用“意”構(gòu)成的詞語很多,所表達(dá)的意思也是多方面的,如“意表、意會、意見、意匠、意境、意念、意趣、意識、意圖、意味、意向、意象、意譯、意志、意蘊(yùn)和詞不達(dá)意、言不盡意、心慌意亂、心猿意馬等,這里只能用“意”,不能用“義”。
用“義”構(gòu)成的詞語也不少,其表達(dá)的意思也是多方面的,如字義、詞義、語義、廣義、狹義、同義、反義、歧義、引申義、比喻義、言不及義、義形于色等,這里只能用“義”,不能用“意”。
“陰”與“蔭”
“陰”與“蔭”這兩個同音字,字義有相同處又有不相同處,使用時要加以區(qū)別,不能混用。
“陰”的義項較多,其中有一層意思指不見陽光的地方為“陰”,如陰天、陰沉、陰暗、陰涼、陰森、樹陰、綠陰等。而“蔭”主要指“蔭庇”,比喻尊長照顧著晚輩或祖宗保佑著子孫;也指遮蔽,如蔭蔽、蔭翳!冬F(xiàn)代漢語詞典》(修訂本,1996年版)對這個詞的區(qū)分未加統(tǒng)一,存在矛盾。如第1175頁的“樹陰”是對的,但到了第1499頁卻成了“樹蔭”。第1499頁的“陰涼”是對的,到了第1507頁,卻變成了“蔭涼”。應(yīng)該規(guī)范化,不要混用。
“魚與“漁”
“魚”與“漁”同音,義相近而又有區(qū)別,也是常常容易混淆的。
魚的本身、魚吃的餌料及魚制品等,均用“魚”,如魚餌、魚白、魚刺、魚肚、魚肝油等。另外,魚雷、魚雷艇及魚貫入場等,也用“魚”。而人們捕魚的活動、工具、場所及從業(yè)人員等,一般都用“漁”,如漁場、漁船、漁村、漁夫、漁港、漁歌、漁家、漁業(yè)等。謀取不正當(dāng)?shù)睦,叫漁利。魚具與漁具,魚竿與漁竿,魚網(wǎng)與漁網(wǎng),魚汛與漁汛可以通用,用首選詞型(前者)為好。
“園”與“圓”
“園”與“圓”同音而義不相同,是不能混用的。書報刊上這兩個字常常用錯,主要是該用“圓”的地方卻用了“園”,如圓圈、園滿、園潤。園通、國珠筆、園舞曲、這個村莊方園三十里,這些“園”字都用錯了,應(yīng)用“圓”。
要正確使用“園”與“圓”,首先要辨清這兩個字的字義。“園”的使用范圍較小,主要有兩層意思:一是指種蔬菜、花果、樹木的地方,如菜園、果園、園藝、園圃,以及從事園藝工作的園;二是指供人游樂的場所,如公園、動物園、植物園等。“圓”的使用范圍較廣,主要有六:①圓周所包圍的平面,如圓桌、圓柱、圓筒;②圓周的簡稱;③像球的形狀,如滾圓、滴溜圓;④圓滿、周全,如這事做得很圓、此話說得不圓;⑤使圓滿、使周全,如圓場、圓謊、自圓其說;③貨幣單位,如一圓、銀圓,也作元。
“躁”與“燥”
“躁”與“燥”這對音同義不同的字,在書報刊上常常被混用,需要加以辨析。
“躁”是表示人的性格、情緒等狀態(tài),如急躁、煩躁、暴躁、浮躁。不驕不躁等。而“燥”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,其詞義是指缺少水分,如空氣干燥、天氣燥熱、山高地燥等。要區(qū)別這兩個字可先從偏旁入手,火字旁,表示干燥;足字旁,表示急躁。
“賬”與“帳”
“賬”與“帳”這兩個同音字,過去是通用的,用哪個都不能算錯。為了使?jié)h字規(guī)范化,《現(xiàn)代漢語詞典》(修訂本,1996年版)把“賬”與“帳”分列條目,并將義項加以區(qū)別。“賬”為貝宇旁,其義一是關(guān)于貨幣、貨物出人的記載,如記脹、查賬;二是指賬簿,如賬本、賬冊、賬單、賬房:三是指債務(wù),如欠賬、還賬、放賬。“帳”為巾字旁,指用布、紗或綢做成的遮蔽用的東西,如蚊帳、營帳、帳篷、帳幕、青紗帳等,F(xiàn)在應(yīng)該規(guī)范地使用這兩個字,不能混用。
“漲”與“脹”
“漲”與“脹”同音,其義相近但又有區(qū)別,不能混淆。
要正確使用“漲”與“脹”這兩個同音字,關(guān)鍵在于辨清兩字的字義。
“漲”主要有兩層意思:一是指固體吸收水分后體積增大,如豆子泡漲了;二是指頭部充血,如臉漲得通紅。而“脹”也有兩層意思:一是指膨脹,如熱脹冷縮:二是指人體內(nèi)部受壓而產(chǎn)生不舒服的感覺,如腫脹、胃脹、肚子發(fā)脹等。“漲”還表示多出、超出的意思,如物價上漲、河水暴漲等。
“診”與“疹”
“診”與“疹”這兩個同音字,義不同,不能混用。“診”表示醫(yī)生對患者診察、診斷的意思,如診療、診脈、診視、診治、出診、門診、會診等。而“疹”表示病人皮膚上起的很多小疙瘩,如丘疹、皰疹、麻疹等。這兩個字字義完全不同,是不能通用的。
“震”與“振”
“震”與“振”音同,義相近但又有區(qū)別,有時不易辨別,容易混淆。比如:震動與振動、震蕩與振蕩,意思有何不同,怎樣區(qū)別?又如,震耳欲聾與振聾發(fā)聵,其中的“震”與“振”,為什么不能互換?
“震”表示震動的意思,如震動、震蕩、震波、震感、震級、震撼、震源、震中、震耳欲聾、震古爍今、威震四方等。“振”也有振動的意思,如振動、振蕩、振幅、共振、諧振、振聾發(fā)聵等。兩者的區(qū)別是:震動指顫動、使顫動,如大地震動、房屋震動了一下、春雷震動了山谷等;振動則指物體通過一個中心位置不斷往復(fù)運動。震蕩有動蕩的意思,如社會震蕩、回聲震蕩;而振蕩,除有振動的意思外,還指電流作周期性變化。“震耳欲聾”是形容聲音很大,耳朵都快震聾了;而“振聾發(fā)聵”則是說發(fā)出很大的響聲,使耳聾的人也能聽見,兩者是有區(qū)別的。
“支”與“枝”
“支”與“枝”同音,義相近又有區(qū)別,書報刊上常常混淆。
“支”作支撐、伸出、分支、地支等意思時,不會與“枝”混淆。“枝”作枝條的意思時,也不會與“支”混淆。但這兩個字作為量詞時就可能混淆,容易用錯。“支”作為量詞,大致有四種用法:①用于隊伍等,如一支軍隊、一支游行隊伍;②用于歌曲、樂曲,如一支樂曲、一支山歌;③用于電燈的光度,如25支光的燈泡;④用于紗線的粗細(xì)程度,如川支(紗)等。“枝”作為量詞用于桿狀的東西,如一枝槍、一枝鋼筆、一枝香煙。一枝蠟燭等。帶枝的花朵也用“枝”,如一枝玫瑰花。
“至”與“致”
“至”與“致”,音同義卻不同,不能混用,是書報刊上常常容易混淆的同音字。
“至”有三層意思:①表示“到”的意思,如至今、至此、自始至終、至死不渝等;②表示“最”和“極”的意思,如至多、至遲、至上、至理、至德、至高無上、歡迎之至等:③表示達(dá)到某種程度,如甚至于、以至于、不至于等。
“致”則有四層意思:①表示給予,如致函、致電、致謝、致敬、致辭等;②表示集中于某一方面,如致力、致使、專心致志等;③表示招致的意思,如致病、致殘、致命等;④表示以致的意思,如以致使人誤會。
由上可以看出“至”和“致”兩字意思不同,常被混淆主要是因為字義未辨清。如“以至”與“以致”在書報刊上常被混用。“以至”作為連詞,表示在時間、數(shù)量、程度、范圍上的延伸和發(fā)展,如循環(huán)往復(fù)以至無窮;或用在下半句的開頭,表示由于前半句話所說的動作、情況的程度很深而形成的結(jié)果。“以致”作為連詞,也用在下半句話的開頭,表示上下文的因果關(guān)系,多指不好的結(jié)果,如由于事先沒有充分調(diào)查,以致作出錯誤結(jié)論。兩個詞有明顯區(qū)別。
“坐”與“座”
“坐”與“座”同音,但義有區(qū)別,不能混淆。有時書報刊上常會用錯,如“這幢大樓座北朝南”“他的家座落在錢塘江畔”,這里“座”字錯了,應(yīng)用“坐”。
要正確使用“坐”與“座”,關(guān)鍵在于辨清這兩個字的字義。通常“坐”的字義有五:①人坐到椅子或其他物體上,如請坐、坐等、坐待、坐下來談、坐冷板凳等;②乘、搭,如坐船、坐火車、坐飛機(jī)等;③房屋的位置朝向,如坐落、坐北朝南等;④把鍋、壺放在爐于上,如坐一壺水、快把鍋坐上;⑤指定罪,如連坐、反坐等。“座”的詞義有四:①坐位,如滿座、座無虛席;②放在器物下墊著的東西,如茶碗座、石碑座;③星座,如大熊星座:④量詞,如一座山、一座水庫、一座座房屋。這兩個同音字也有通用的地方,如坐次與座次,坐位與座位。用首選詞型(前者)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