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你說“我愛你”了嗎
2009-08-27 10:53:34網絡資源
明明大多數(shù)人需要聽到那“三個字”——我愛你,也有很多人在最需要的時候聽不到這三個字。
我在康尼住進收容所病房的那天見到了她。我在那兒當義工。把她從輪床抬上病床時,她的丈夫比爾焦慮不安地站在旁邊。雖然康尼處于和癌癥搏斗的晚期,但她仍然神智清醒,精神愉快。我們把她安頓好。我在醫(yī)院提供給她使用的所有用品上標上她的名字,然后問她是否需要什么。
“啊,是的,”她說,“請告訴我怎么用電視好嗎?我非常喜歡肥皂劇,想隨時跟上進展情況。”康尼是個浪漫的人。她酷愛肥皂劇、浪漫小說和講述美好愛情故事的電影。隨著我們越來越熟,她向我吐露說,跟一個經常叫她“傻女人”的男人生活了32年有多么沮喪。
“唉,我知道比爾愛我,”她說道,“可是他從來不說他愛我,也不給我寄賀卡。”她嘆了口氣,朝窗外庭院里的樹望去。“如果他說聲‘我愛你’,我愿意付出一切,可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。”
比爾每天都來探望康尼。一開始,康尼看肥皂劇,他就坐在床旁。后來,她睡的時候多了,比爾就在屋外走廊里踱來踱去。不久,康尼不再看電視了,醒的時候也少了,我開始花更多的義工時間和比爾在一起。
他談到他一直是個木工,他多么喜歡釣魚。他和康尼沒有孩子,但他們四處旅游,享受著退休生活,直到康尼得病。對他妻子病危這一事實,比爾無法表達他的感受。
一天,在自助餐廳喝咖啡時,我設法和比爾談起女人這個話題,談到生活中我們多么需要浪漫,多想收到充滿柔情蜜意的卡片和情書。
“你跟康尼說你愛她嗎?”我明知故問。他瞧著我,就好像我有神經病。
“我沒有必要說,”他說道。“她知道我愛她!”
“我肯定她知道,”我說。我伸出手,觸摸著他那雙木工粗糙的手。這雙手緊握著杯子,似乎它是他需要依附的惟一東西——“可是她需要聽到它,比爾。她需要聽到所有這些年來她對你意味什么。請你考慮考慮。”
我們走回康尼的房間。比爾進了屋,我走開去看望另一個病人。后來,我看見比爾坐在床邊?的崛胨耍罩囊恢皇。那天是2月12日。
兩天后的中午時分,我順著收容所病房過道向前走著。比爾站在那里,靠著墻,凝視著地面。護士長已經告訴我,康尼在上午11點故去了。
比爾看見我后,讓我擁抱了他許久。他滿臉淚水,渾身顫抖。最后,他向后靠在墻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“我有話非說不可,”他說道。“我得說,對她說出來,感覺真是好極了。”他停下來擤鼻子。“你說的話我想了很多;今天早上我對她說我多么愛她……我多么珍惜和她結為夫妻。你真該看看她的笑容!”
我走進康尼的房間,親自去和她告別 。我看見,床頭桌上放著一張比爾給她的大大的情人節(jié)賀卡——就是那種充滿柔情蜜意的賀卡,上面寫著:“給我出色的妻子……我愛你。”